第三十四章-驚聞秘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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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十四章-驚聞秘事
聞言, 趙慎臉上閃過一瞬間的愕然，而後低下頭，握緊了拳頭, 低聲道, “我會向我父傳達殿下的意思。”
兩人不歡而散, 李元姬走出沒多遠就遇上了獨身一人的楚庭淵。這種場合呼奴喚俾三五成群才是正常的，孤身一人明顯就有問題。
李元姬瞇眼看他，這是在跟蹤她？
楚庭淵倒是沒有猶豫, 率先開口道，“我本來是來找殿下赴約, 見趙慎單獨與殿下出來, 怕他不利於你才跟上來的。”
李元姬才想起來昨日確實約了他, 雖然沒有約定明確期限, 但確實不能說他不請自來。也不知她與趙慎的談話他聽到了多少，“你聽到趙慎說的話了吧！”
楚庭淵頓了一下, 雖然他不是有意偷聽, 但是奈何耳力太好, 他確實聽到了一些, “河東道確實兵強馬壯, 然趙氏勾連謁秣, 心思莫測，關於駙馬之位殿下還是慎重為好。”
李元姬嗯了一聲，“你的馬呢？”
“在那邊。”兩人遂一起去取馬，結果走了沒多久突然聽到一陣若有若無的談話聲。
兩人皆是耳聰目明之輩，其實離說話之人應當還有點距離, 但是他們確實能聽到些許聲音，只是聽得不甚清楚而已。
李元姬卻突然停住了。“怎麽了？”楚庭淵側身, 關切問道。
李元姬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，豎起耳朵仔細辨認了一番，而後利落地翻身下馬，示意楚庭牽著馬稍微走遠一些，獨身一人向聲音方向走去。
剛開始她只是覺得聲音有些耳熟，仔細一辨認才發覺似乎是紫宸殿掌宮大監魏能。
宦官的聲音本就與眾不同，而魏能與帝王身邊最高級別的掌事太監又有不同，雖然級別不是最高，但是他一向負責帝王私事，為此，李元姬對他的聲音也記得格外清楚。
待離得近了就愈發確認確實是魏能無疑，他怎麽會出現在這裏？
李元姬悄聲走近了些，通過樹叢，隱約可以看到與之說話的竟是一個面生的婦人，她似乎在哀求些什麽。
“之前已經與你說過，沒有性命攸關的事不要輕易來找咱家，你的主家怕不是嫌命長了吧？”
“魏大監，我家姑娘實在是沒辦法啊，這次秋獵後要是再沒個說法，族裏就要安排她嫁人了！”
“說法？”魏能冷笑一聲，“你想要什麽說法？”
婦人有些惶恐，“是我說錯了話，自然不敢要什麽說法，只是求大監指條明路吧！”
“明路，明路就是安分守己，順其自然。”
“可，可我們姑娘已經不是處子之身了呀！這夫家若是鬧將起來，恐怕是要出事的呀！”婦人顯然也是急了，說出的話不覺帶了些脅迫的意味。
魏能危險地瞇起雙眼，這婦人無知說什麽都不重要，重要的是王家放她出來背地裏打什麽主意。王家這兩年能在京裏混得風生水起別人不知道，他們自己心裏沒點逼數？
他急著回去覆命，也沒心思再應付這婦人，遂敷衍道，“你先回去吧，這事咱家知道了，回頭自會有人處置。”
婦人還想再問什麽，見對方神情已是極為不耐煩，也只能作罷。
李元姬循著蹤跡找到楚庭淵，對方這次顯然沒有再偷聽，乖乖在不遠處等她。
“怎麽，遇到了什麽麻煩？”見她皺眉沈思的樣子，楚庭淵忍不住關切。
李元姬看了他一眼，只搖了搖頭。翻身上馬，也沒有回去隊伍所在地，而是和楚庭淵兩人兩騎就這樣漫無目的地走了一段。
李元姬此刻的內心顯然並不平靜，她仔細回想著方才的所見所聞。能進來這禁苑的女眷顯然是盛京中有些身份的貴族女子，她的仆婦能聯系到魏能顯然也有些門路。魏能一個閹人不可能跟名門閨秀有什麽關系，所以牽扯其中的有可能是她的父親？！
李元姬第一反應是不願相信，讓一個未婚女郎失卻貞潔的能是什麽事？她的阿耶鐘情於他阿娘，除了婚前所納祁氏，婚後十幾年再沒有第二人！即便皇後無子，他亦頂住了前朝壓力，從沒在納妃一事上松過口。她的阿耶不會做這種事，他不會也不能辜負她的阿娘！
楚庭淵見她出神，也沒有出言打擾，其實他有些享受此刻只有他們二人的時光，哪怕不說話，就這麽靜靜地呆一會兒也是好的，平靜，安逸。
可惜這片刻的安逸轉瞬即逝，李元姬突然掉轉馬頭，一言不發地朝一個方向狂奔而去。她要去抓住剛才那個婦人，她必須知道對方是誰，這背後一定有陰謀！
但是她找了一大圈，卻沒有找到人，反而碰到幾隊其他人馬。她感到此事不對勁，隱隱感覺自己似乎落入了某種圈套，但一切卻已經無從確認了。
這一刻她感到萬分後悔，剛才為什麽沒有當機立斷抓住那人！或者……她可以暗中抓住魏能，嚴刑逼供然後殺人滅口？但是看了看周圍的環境，她再次打消了這個念頭。
轉頭她看到楚庭淵，一個問題忍不住脫口而出，“你父親有幾個妾？”
雖然這個問題有些失禮，但是楚庭淵還是如實回答了，“我父親並沒有納過妾。”
李元姬挑眉不信，“現在的林氏是填房吧，你母親在時沒有，現在也沒有？不可能吧？！”楚庭淵的親生母親連氏出身高貴，乃是下嫁，而且還生有二子，楚嚴沒有納妾實屬正常，如今的繼室林氏卻是出生低賤的商賈之家，且成婚十多年，膝下只有一女，楚嚴竟然不納妾？
楚庭淵對她執著於這個問題也有些困惑，“一直都沒有，”猶豫了片刻他反問道，“殿下為何這麽說？難道不納妾很奇怪嗎？”
這句話猶如驚雷般在李元姬耳邊炸響，令她瞬間了悟了自己的內心——是啊，自己為什麽會這麽問？不就是連自己的內心深處都認為多年無所出男人就會想要納妾，尤其是那些身份高過妻子又執掌權勢的男人……就像她的父親，當今天子！普天之下莫非王土，天子想要什麽得不到？
李元姬覺得自己握韁的手都在顫抖，天子想要什麽沒有？不過一個可以繼承江山的子嗣啊！
楚庭淵見她不回答自己的問題，臉色還變得很難看，難道是自己說錯了什麽？遂仔細回想自己剛才說的話，試圖補救一二。“婚姻乃是結兩姓之好，作為一族之長，子嗣也好，納妾也好，有時候不僅是個人喜好，更多的還是要考慮得失與家族前程。”
“……”李元姬瞪著他一時說不出話來，突然就一言不發地掉轉馬頭疾馳而去。徒留楚庭淵追也不是留也不是，莫名其妙，一籌莫展。
李元姬一路風馳電掣回到主營地，帝王出獵還沒有回來，皇後正坐在主位與一眾貴婦們說話。
見李元姬這麽快回來，皇後還感到頗為奇怪，“我兒，怎麽這就回來啦？”說著笑著招手讓李元姬到她身邊來。
李元姬深吸一口氣，定住心神，大步走到她跟前，恭敬請安行禮，皇後嗔怪地讓她上前，寵溺地摸了摸她的頭發，“這孩子，總是這樣一板一眼的。”下頭貴婦們自然是順著皇後的心意，各種彩虹屁花式把李元姬一頓誇。
李元姬看著她舒心順意的笑，很多念頭很多話頓時就不想說了。她的阿娘於感情上多麽驕傲執著，這事尚不知真假原委，貿然與她說不過徒增煩惱。
這事她可以自己查明，即便一時查不清楚也可以早做防備，絕不會讓人傷害她的阿娘！
知子莫若母，雖然李元姬面上裝的很平靜，但是皇後還是敏銳地察覺出了不對勁，遂低聲問道，“怎麽，遇到事了？”
“無事，”李元姬搖了搖頭，“游獵於我也不是什麽新鮮事，阿晨他們今日都有事，我一個人也沒什麽意思，就先回來了，正好陪阿娘。”
聞言皇後笑了，“好好好，你平日裏野得看不見人影，難得今日陪我。”雖然知道事情肯定沒那麽簡單，但這裏畢竟不是說話的地方，遂也不再多言。
第一日的游獵活動只是走個過場，真正的重頭戲是其後為期三天的自由活動。所以，第一天眾人並沒有呆到很晚，待帝王歸營後眾人便紛紛也回來了，其後各回各家，各找各媽。
“到底怎麽了，有些不高興呀！”皇後換了衣裳，悠閑地半躺在榻上，手放在小腹上，有一下沒一下的輕撫著。
“就是人多，有些煩。”李元姬隨意找了個理由搪塞。
“不會是因為阿晨沒陪你你不高興了吧？”皇後隨口打趣，轉而一想搞不好真有可能是這個原因，馬上就不樂意了。“既如此，明天就叫他來陪你，玉壺那邊叫櫟陽另行安排便是。”在皇後眼裏，憑他是天王老子有擎天重任也要給她的寶貝女兒讓路。
“不必。”李元姬幹脆拒絕，而後踟躕道，“阿娘，你說我的駙馬若是背著我與人私通，我該如何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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聞言, 趙慎臉上閃過一瞬間的愕然，而後低下頭，握緊了拳頭, 低聲道, “我會向我父傳達殿下的意思。”
兩人不歡而散, 李元姬走出沒多遠就遇上了獨身一人的楚庭淵。這種場合呼奴喚俾三五成群才是正常的，孤身一人明顯就有問題。
李元姬瞇眼看他，這是在跟蹤她？
楚庭淵倒是沒有猶豫, 率先開口道，“我本來是來找殿下赴約, 見趙慎單獨與殿下出來, 怕他不利於你才跟上來的。”
李元姬才想起來昨日確實約了他, 雖然沒有約定明確期限, 但確實不能說他不請自來。也不知她與趙慎的談話他聽到了多少，“你聽到趙慎說的話了吧！”
楚庭淵頓了一下, 雖然他不是有意偷聽, 但是奈何耳力太好, 他確實聽到了一些, “河東道確實兵強馬壯, 然趙氏勾連謁秣, 心思莫測，關於駙馬之位殿下還是慎重為好。”
李元姬嗯了一聲，“你的馬呢？”
“在那邊。”兩人遂一起去取馬，結果走了沒多久突然聽到一陣若有若無的談話聲。
兩人皆是耳聰目明之輩，其實離說話之人應當還有點距離, 但是他們確實能聽到些許聲音，只是聽得不甚清楚而已。
李元姬卻突然停住了。“怎麽了？”楚庭淵側身, 關切問道。
李元姬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，豎起耳朵仔細辨認了一番，而後利落地翻身下馬，示意楚庭牽著馬稍微走遠一些，獨身一人向聲音方向走去。
剛開始她只是覺得聲音有些耳熟，仔細一辨認才發覺似乎是紫宸殿掌宮大監魏能。
宦官的聲音本就與眾不同，而魏能與帝王身邊最高級別的掌事太監又有不同，雖然級別不是最高，但是他一向負責帝王私事，為此，李元姬對他的聲音也記得格外清楚。
待離得近了就愈發確認確實是魏能無疑，他怎麽會出現在這裏？
李元姬悄聲走近了些，通過樹叢，隱約可以看到與之說話的竟是一個面生的婦人，她似乎在哀求些什麽。
“之前已經與你說過，沒有性命攸關的事不要輕易來找咱家，你的主家怕不是嫌命長了吧？”
“魏大監，我家姑娘實在是沒辦法啊，這次秋獵後要是再沒個說法，族裏就要安排她嫁人了！”
“說法？”魏能冷笑一聲，“你想要什麽說法？”
婦人有些惶恐，“是我說錯了話，自然不敢要什麽說法，只是求大監指條明路吧！”
“明路，明路就是安分守己，順其自然。”
“可，可我們姑娘已經不是處子之身了呀！這夫家若是鬧將起來，恐怕是要出事的呀！”婦人顯然也是急了，說出的話不覺帶了些脅迫的意味。
魏能危險地瞇起雙眼，這婦人無知說什麽都不重要，重要的是王家放她出來背地裏打什麽主意。王家這兩年能在京裏混得風生水起別人不知道，他們自己心裏沒點逼數？
他急著回去覆命，也沒心思再應付這婦人，遂敷衍道，“你先回去吧，這事咱家知道了，回頭自會有人處置。”
婦人還想再問什麽，見對方神情已是極為不耐煩，也只能作罷。
李元姬循著蹤跡找到楚庭淵，對方這次顯然沒有再偷聽，乖乖在不遠處等她。
“怎麽，遇到了什麽麻煩？”見她皺眉沈思的樣子，楚庭淵忍不住關切。
李元姬看了他一眼，只搖了搖頭。翻身上馬，也沒有回去隊伍所在地，而是和楚庭淵兩人兩騎就這樣漫無目的地走了一段。
李元姬此刻的內心顯然並不平靜，她仔細回想著方才的所見所聞。能進來這禁苑的女眷顯然是盛京中有些身份的貴族女子，她的仆婦能聯系到魏能顯然也有些門路。魏能一個閹人不可能跟名門閨秀有什麽關系，所以牽扯其中的有可能是她的父親？！
李元姬第一反應是不願相信，讓一個未婚女郎失卻貞潔的能是什麽事？她的阿耶鐘情於他阿娘，除了婚前所納祁氏，婚後十幾年再沒有第二人！即便皇後無子，他亦頂住了前朝壓力，從沒在納妃一事上松過口。她的阿耶不會做這種事，他不會也不能辜負她的阿娘！
楚庭淵見她出神，也沒有出言打擾，其實他有些享受此刻只有他們二人的時光，哪怕不說話，就這麽靜靜地呆一會兒也是好的，平靜，安逸。
可惜這片刻的安逸轉瞬即逝，李元姬突然掉轉馬頭，一言不發地朝一個方向狂奔而去。她要去抓住剛才那個婦人，她必須知道對方是誰，這背後一定有陰謀！
但是她找了一大圈，卻沒有找到人，反而碰到幾隊其他人馬。她感到此事不對勁，隱隱感覺自己似乎落入了某種圈套，但一切卻已經無從確認了。
這一刻她感到萬分後悔，剛才為什麽沒有當機立斷抓住那人！或者……她可以暗中抓住魏能，嚴刑逼供然後殺人滅口？但是看了看周圍的環境，她再次打消了這個念頭。
轉頭她看到楚庭淵，一個問題忍不住脫口而出，“你父親有幾個妾？”
雖然這個問題有些失禮，但是楚庭淵還是如實回答了，“我父親並沒有納過妾。”
李元姬挑眉不信，“現在的林氏是填房吧，你母親在時沒有，現在也沒有？不可能吧？！”楚庭淵的親生母親連氏出身高貴，乃是下嫁，而且還生有二子，楚嚴沒有納妾實屬正常，如今的繼室林氏卻是出生低賤的商賈之家，且成婚十多年，膝下只有一女，楚嚴竟然不納妾？
楚庭淵對她執著於這個問題也有些困惑，“一直都沒有，”猶豫了片刻他反問道，“殿下為何這麽說？難道不納妾很奇怪嗎？”
這句話猶如驚雷般在李元姬耳邊炸響，令她瞬間了悟了自己的內心——是啊，自己為什麽會這麽問？不就是連自己的內心深處都認為多年無所出男人就會想要納妾，尤其是那些身份高過妻子又執掌權勢的男人……就像她的父親，當今天子！普天之下莫非王土，天子想要什麽得不到？
李元姬覺得自己握韁的手都在顫抖，天子想要什麽沒有？不過一個可以繼承江山的子嗣啊！
楚庭淵見她不回答自己的問題，臉色還變得很難看，難道是自己說錯了什麽？遂仔細回想自己剛才說的話，試圖補救一二。“婚姻乃是結兩姓之好，作為一族之長，子嗣也好，納妾也好，有時候不僅是個人喜好，更多的還是要考慮得失與家族前程。”
“……”李元姬瞪著他一時說不出話來，突然就一言不發地掉轉馬頭疾馳而去。徒留楚庭淵追也不是留也不是，莫名其妙，一籌莫展。
李元姬一路風馳電掣回到主營地，帝王出獵還沒有回來，皇後正坐在主位與一眾貴婦們說話。
見李元姬這麽快回來，皇後還感到頗為奇怪，“我兒，怎麽這就回來啦？”說著笑著招手讓李元姬到她身邊來。
李元姬深吸一口氣，定住心神，大步走到她跟前，恭敬請安行禮，皇後嗔怪地讓她上前，寵溺地摸了摸她的頭發，“這孩子，總是這樣一板一眼的。”下頭貴婦們自然是順著皇後的心意，各種彩虹屁花式把李元姬一頓誇。
李元姬看著她舒心順意的笑，很多念頭很多話頓時就不想說了。她的阿娘於感情上多麽驕傲執著，這事尚不知真假原委，貿然與她說不過徒增煩惱。
這事她可以自己查明，即便一時查不清楚也可以早做防備，絕不會讓人傷害她的阿娘！
知子莫若母，雖然李元姬面上裝的很平靜，但是皇後還是敏銳地察覺出了不對勁，遂低聲問道，“怎麽，遇到事了？”
“無事，”李元姬搖了搖頭，“游獵於我也不是什麽新鮮事，阿晨他們今日都有事，我一個人也沒什麽意思，就先回來了，正好陪阿娘。”
聞言皇後笑了，“好好好，你平日裏野得看不見人影，難得今日陪我。”雖然知道事情肯定沒那麽簡單，但這裏畢竟不是說話的地方，遂也不再多言。
第一日的游獵活動只是走個過場，真正的重頭戲是其後為期三天的自由活動。所以，第一天眾人並沒有呆到很晚，待帝王歸營後眾人便紛紛也回來了，其後各回各家，各找各媽。
“到底怎麽了，有些不高興呀！”皇後換了衣裳，悠閑地半躺在榻上，手放在小腹上，有一下沒一下的輕撫著。
“就是人多，有些煩。”李元姬隨意找了個理由搪塞。
“不會是因為阿晨沒陪你你不高興了吧？”皇後隨口打趣，轉而一想搞不好真有可能是這個原因，馬上就不樂意了。“既如此，明天就叫他來陪你，玉壺那邊叫櫟陽另行安排便是。”在皇後眼裏，憑他是天王老子有擎天重任也要給她的寶貝女兒讓路。
“不必。”李元姬幹脆拒絕，而後踟躕道，“阿娘，你說我的駙馬若是背著我與人私通，我該如何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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